我是术士,读的是方志。把《风亭清谈》一组的标题,换成《术士与方志》就是这个意思。收集了几个意见,有早有晚。
陈先发:<<凤亭清谈>>与早期的<<四明诗章>>一样,为诗中上品.笔墨淡定而内存激越,有纵横之意而法度严谨.只是出世远,消极了些.
李之平:就差后三首没看完,其余较认真读了。好久没这么读过诗歌了。你研究地方志异对你的写作影响很大。应该说写到了古典精神的一股透浸,现代的思考也很深。前面那个长的和第二个尤其了得。不过,恰因为受了你钻研日深的文化的美学束缚,有些负累了。每首都有其形其状的流连缠绕,是不是也是局限呢?瞎说句,但的确佩服你潜心写作的精神和笔力。
张执浩:你的诗已具自己的风骨,这点特别重要。
哨兵:说一种不成熟的看法,也许是我个人的阅读喜好吧。诗中过多的人称转换,伤害了内在节奏.而且,在我的理解,诗歌的叙事,应向小说的叙述学习,精准而及物.(恰巧近段读一部美国小说,麦卡勒斯的<伤心咖啡馆之歌>,麦女士的人称转化之精妙,让我叹为观止.)"我"在诗中出现,合格的读者会找到诗人和自己在哪里,但"你"的出现,或"他"等代词的反复罗列,只有两种解释:一是有泛抒情倾向,二是弱化了名词的力量.说这话,是针对这组作品,也对着老张来说.我持保留意见.换种说法,你的诗歌,让我对自己的写作保持警惕.谢谢.
沈方:暂且不说商略这首诗(《凤亭清谈》)有无可以讨论的问题,但这样写使得诗人不能凭直觉写诗,不能依赖灵机一动。我们可以从中发现,成为流弊的方式在这样的诗中几乎失效,但这样的诗却恢复了诗对现实发言的有效性,因为历史也是现实。这样写为诗的言说展示了曾经受到忽视的空间,诗有可能突破圈子话语的局限,使得文学空间重新成为公共空间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样写迫使诗人不能说鬼话、梦话,必须说人话,对于所有的诗人都是严格的检验,也就是说,在一个公共性话题面前,诗人如何言说,说得怎么样,将出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效果。
辛泊平:前面的那组厚实,后面的东白轩不说了,这是我上半年读到的最喜欢的一首,那种感觉无法说出,但氤氲弥漫! |